水滴

我将速溶咖啡横向撕开
粉末携卷着空气呼啸而下
三秒钟后便毫无生气的堆积在杯底
可曾经不是这样

许多年前 我还在上学
我会将咖啡撕开很细的一个缺口
然后看着那些咖啡粉末如沙粒一样
从缺口中缓缓流出
一粒一粒在空中旋转 坠落
十几分钟后 便积累成了一个小小的沙丘
在这十几分钟里 我可以想过去 可以想未来

后来
已经临近毕业
冲咖啡时 我撕开的缺口不知不觉大了一些
粉末平滑流出 像褐色的水流
几分钟后 那柔滑的细线汇聚在杯底
铸就的沙丘低了一些
在这几分钟里 我可以想原因 可以想结果

再后来
我已经开始上班
午后更是会喝咖啡 而那时撕开的缺口
就更宽了一些
黑色白色的粉末匆匆落下
仿佛四月的几片短暂的雪花
几十秒后 便随着旋转的开水融化
在这几十秒里 我只够想起几句歌
我闭上眼再睁开眼
只看见沙漠 哪里有什么骆驼

最后 在这个急功近利的年代
思考越来越艰难 时间越来越不够
不知不觉的 连最后一点从容和闲适都被悄然磨灭
在冲咖啡的三秒钟里
想什么都来不及
可是 从我每天睁开眼睛 就开始想你
从未停息

我想要在有阳光的房间
有一个水滴咖啡壶
从中午开始
便为你将烘培好的曼特宁咖啡研成细细的粉末
准备好五摄氏度的冰水
调节水滴的速度 然后看那美妙的水滴一滴一滴落下
数着水滴凝聚的时间 每分钟四十二滴
每一滴都在我心里 荡漾开一圈涟漪 无限扩散 扩散
直到你心里

夏日的光影流转过九十度的天空
在水滴滴下一万五千次后 终于汇聚成一杯咖啡
加入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 好像水晶
我将它轻轻递到你的面前
给你尝尝这五摄氏度的爱和六个小时的想念
然后我便可以再看到 你那喝咖啡的可爱表情

在夕阳里 如天边绯红的云 美不胜收

再见萤火虫

六月六日 阴

晚上十点零三分 天空落下第一滴雨来
而此时
你已经驶出陕西的边界了吧
我还坐在铁轨边上的一个公园里
看着微微的树影摇晃
听着一列又一列火车飞驰而过
不知道除了你还该想些什么
你说列车上放着离别的歌
我不敢问那是哪一首
风从东面狠狠的吹来
于是我觉得有一点冷
不过想到你在驶出这片乌云
去迎接东面金色的阳光
我应该会高兴一点吧
我总是无故的想起
十年前的一首歌的旋律
那个时候 
我在我阴暗的房间里
一遍一遍的放着那个叫<寓言>的专辑
谈不上喜欢老录音机沙沙的声音
但那至少比电脑风扇嗡嗡的噪音要可爱多了
同样是很长的前奏
然后王菲空灵的声音响起
谁说那盏微弱灯火
是萤火虫在闪烁
谁约过谁去看
这一场忽灭忽明的传说
我其实见过萤火虫的
在一个夜晚的山脚
灌木丛中 几点亮光 忽明忽暗
流动的光线映衬着星光 恍若梦境
如果身边有你 那就更完美了
于是我总想和你一起去看很多地方
阳光的草原也好 落雨的森林也罢
一切都会因你而美丽
我们有了许多许多的约定
然后将它们一个一个变成我们的回忆
雨滴开始越来越多的落下
打在眼镜片上 模糊了我的视线
在一列火车经过之后 我起身
从桥下穿过了这无限长的铁轨
听着那远去的声音
仿佛曾经熟悉的旋律
天亮你不能见我
天黑至少想念我
如果没有灯火 紧握这萤火
闪耀你阴暗的下落
我想像晋代的孩子一样
用袋子为你捕获那一点一点的亮光
然后在你面前 用黄色的微光勾勒出你的脸庞
你一定会不忍 将袋子打开
然后那许多的萤火虫飞舞出纠缠的曲线
为我们涂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天已经完全黑了 雨还在下
接下来的很多次天亮
我都无法看到你了
我会一直想你的
每一个白天 黑夜
好像萤火虫 虽然微弱
可在风雨中 也不会熄灭
吹不熄的光芒 努力燃烧自己
只为你爱过的萤火 永不坠落
吹不熄的光芒 努力燃烧自己
请看我漂亮的坚持 别忘记我

不要写诗

我曾以为最美的是诗
颜色和声音只是装饰
独自在窗口看这苍老的城市
然后说什么想念不曾停止

讲了十三年的故事
过了二十五次生日
某个周五看你离去的影子
才忽然若有所失

不要说什么爱得太迟
不要想什么山盟海誓
撕掉所有的白纸
不再写什么不知所云的诗

你的颜色是最美的样子
你的声音找不到瑕疵
我们紧扣十指
画我们的画唱我们的歌
听我们所有的彼此
总之不要写诗

风雨无阻

西华门的钟表又响起缓慢的东方红
熟悉的旋律总能引起错觉
我从襁褓中就每天听着这旋律17次长大
但记忆中 总是黄昏时候的钟声最清晰
那时空气还很好 橙色的晚霞贯彻天际
爷爷陪我望向夕阳 正好西边传来悠扬的钟声

走在街上 下着不大不小的雨
已经夏天了 雨点滴滴答答打在伞上
十三岁前各种整点的记忆随机的闪现
然后又迅速的消失掉 无迹可寻

雨中的新城广场 更加宽阔
整个广场竟然只有我一个人
雨天 又有谁会呆在广场呢…
不过我知道它们一定在

我停在喷泉西侧 撑着伞
这里有一群可爱的鸽子 在草坪上散步
它们看到我 有几只竟然靠拢过来
像学校或院子里的小猫
我说对不起 我没有带吃的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

我是1997年搬家离开这里的
那个时候 我刚好小学毕业 香港刚好回归
这里刚好住下了1997只白色的鸽子
不知道这个数字能准确多久
总之十三年过去了 有飞走的 有飞来的
有新生的 有逝去的
有些白色的变成了灰色的 还有杂色的混血儿

我是很爱鸽子的
小时候曾经养过两只
它们小时候还不会飞
我把它们放在远处 它们会摇摇晃晃的走回来
晚上会低声的咕咕的叫
后来 它们会拍着翅膀一点一点飞回来
再后来 它们都飞走了

我在窗口向外看了很多天
我不记得我哭了没有
不过我不会怪它们
它们是一窝的 我不知道是姐弟还是兄妹
我这里既没有它们要寻找的另一半
还只有一个纸箱子而没有像样的房子 笑

可那时我为它们看了很多的资料
知道它们的温柔美丽
知道它们的忠贞不渝
知道怎样照顾它们 不过这恐怕用不到了

于是我每路过新城广场 就会看看那些可爱的鸽子们
也有时 我会特意去那里走走
起初 它们比较害怕游客
远远的看着 只有把食物撒很远 它们才小心翼翼的吃一下
我看到有小朋友追逐它们
还会上去说不要这样它们会害怕
一两年后 它们已经敢于在小朋友们手中抢夺食物了
有的小朋友被吓的乱跑
可惜我没办法给鸽子说 不要这样他们会害怕…

零五年的时候 我带弟弟玩的时候有一张照片
可以看出那时候还是白色鸽子的居多的
现在又五年过去 已经是白色为少数了…
不过没关系 无论什么颜色 都是一样可爱的

前天 晴 我来到这里 看它们在透过树叶的光束中散步
傍晚时分 看向喷泉 还看到长长的彩虹 不知它们能否看到
昨天 多云 我来到这里 看他们在阴影里嬉戏追逐
小朋友给他们喂食 它们懒洋洋的不肯理睬 任麻雀抢夺
今天 小雨 我来到这里 看他们在草坪上和空中风雨无阻
广场上只有我一人 却没办法给他们什么食物

我就还是想起小时候 很喜欢一首周华健的歌

不愿让你看见我的伤处
是曾经无悔的风雨无阻

漩涡

撕开一个角落 便闻到诱惑
沙粒连成时间 从指缝穿过
那每粒尘埃都像飞蛾扑火
携带着思念 朝深渊坠落

积土成山 沙粒连成沙漠
积水成渊 水滴汇成漩涡
是谁刚好经过
天旋地转 顷刻已被吞没

这咖啡色的曲线
美得令人迷惑
这旋转着的思念
谁也无法逃脱

不要纠结 不要沉默
倾听每次心跳的起落
忘掉世界 忘掉寂寞
爱上这咖啡色的漩涡

猜想

今天才看了李米的猜想
才知道李米是女的
而内容 也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是那么纠结的一个女的
出场就和我曾经一个朋友一样 倒背如流了一串数字
可她的男朋友并不是数学家 这数列又能含有什么意义呢
她不知道猜想了多少种可能
却没有猜到那结局
其实我挺驽钝的 也没有猜到

我是一个冷静的人
不会像小妹妹一样被表象感动 痛哭流涕
亦不会像愤青一样 对社会痛心疾首
于是就思索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別的不说 就主线来说 还是男主角心里有问题
一则是太自卑 其实女孩对你期望没那么高
二则太急于求成 这都是韩剧之类的害的
事实那些自己创业近乎白手起家的 一般有所成也都四五十岁了
而那种二十多三十多就暴富的
可能人家也很努力 但是光有努力肯定是不够的
那么要急于求成 只有众所周知的一类电影最爱拍摄的办法了

为了一个女孩去犯罪 这属于傻
事实上他不去犯罪而安稳的生活李米可能会更幸福
这就好比玄宗问杨贵妃想吃什么
玉环说想吃荔枝 玄宗就找人给快运来
而男主角的做法类似于把贵妃遣至南蛮当了一个荔枝农…
事实上一般人说愿望的时候 都会默认忽略一个条件
就是在目前情况不变的情况下 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要不然愿望实现了 物是人非 那是怎样的悲剧啊

而男主角在不归路上 却隔三差五给李米写信
只顾及自己的思念 不顾mm像一只飘忽的风筝 日夜不知道方向
这就是神经病
他要是真的无私 就自己消失 将死的时候把钱给李米好了
那个时候李米多半找的了新的所爱
淡淡伤心一下 将这钱交给警察叔叔 这也算不错的结局
你要是真的爱一个人(并且她也爱着你)
要么天天陪着她 要么永远也不要再见她
括号里的很重要 要是没有这个条件
陪着她不可能 永远不要再见她也是神经病

我在玩游戏的时候 有时会有新来的朋友
我总会告诉他们 我对你们只有一个很低的要求 就是不要害别人
等到熟练一点 更高一点的要求 是自己不要死掉
最后一点要求 才是做出你应有的贡献
昨天我演说完这样观点 又加了一句 其实做人也是这样
结果换来一片省略号…
在一个虚拟的奇幻的世界 说这样的话也许真的很奇怪吧
不过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阿西莫夫提出举世闻名的机器人三定律
第一法则便是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
第三法则则是尽量保证自己不受到伤害
这和我的原则 有所见略同的意思吧
我会想象我有一个机器人一样的ROM
里边铭刻着不得伤害生命 然后是不得伤害自己
再在找到真爱的时候刻上我爱你

所以我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那个男人感动
他首先伤害了女孩离开了她
然后又为了快速的赚钱 从事伤害了无数人的工作
在此之间 还要给女孩写信来继续毫不停歇的伤害她四年的青春
最后 还伤害了自己的生命
而那剩下的我爱你 又有什么作用呢
最首先应该爱的 是生命啊

希望看到这里的朋友能理解我所说
在做一切之前 首先保证不造成明显伤害
热爱每一样生命

奇彩旋

我趴在冰柜上找了半天 老板已经放弃我去招呼其他人
终于在角落找到那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形状
小巧的冰棍 颜色变了 味道变了 包装变了
还好形状没变 叫奇彩旋

颜色是绿色加白色 不是很好看 以前的橙色多么阳光
味道是奇异果加青柠 不是很好吃 这味道在西安是班门弄斧
包装上是和QQ炫舞的互动 这和我有些代沟

那么只剩下这形状了
就像名字 彩色的线条旋转上升
我喜欢这形状

[檞寄生]里 明菁说
这条阶梯蜿蜒地向上攀升 很像思念的形状
那么这冰棍 也应该是思念的形状了

我不知道何时开始迷恋这种思念的形状的
有曲线的棒棒糖 盘旋的小路
跳动的发梢 甚至旋转的星云
我有时会随着那曲线散开 看到了全部
而有时却会跟随曲线下降 回到原点
记忆开始的地方
可那里的形状已经模糊的不可分辨了

这冰棍的起点是十三年前 回溯了我目前一半的时间
没想到那时候认识的一些人
可以陪我那么久
久到像这曲线 仿佛本来就存在
并且还会一直盘旋上升
上升到云端 一起看这世界 一起思念

情歌

今天我虽有备而上班 穿的很厚 但却没戴手套
早上因为快迟到不得已骑车 手和脸冷的毫无血色
同事也一个个咬牙切齿的说 什么专家教授 什么全球变暖
又到下班时 活动了下 准备接受考验

而此时 天竟然下起细细的雨来
为了防止悲剧 又不得不骑的快一些
然后想起忘记戴上耳塞
现在我美国苹果股份有限公司的便携式数字音乐播放器里
都是新换的陈奕迅的歌 不乏神作
我上一句是在响应广电总局的政策…

因祸得福 我又在南大街听到了那首歌
你和我十指紧扣 默写前奏
可是那然后呢
我想起周董写到情歌的词何必押韵
就算我是k歌之王 也不见得吧爱情唱得完美

刚好这首歌叫[情歌] 也不押韵
梁静茹却唱到了完美
可是那然后呢 那一句唱得令我着迷

静茹 你不能因为结婚了就不出新专辑啊…

福尔摩斯和爱丽丝

这两个电影我看过都有一段时间了
有个共同点
就是我都没看过原著…

福尔摩斯即使没看过原著
也应该是略知一二的\
电影并没有照搬那些严密的推理
而只是用了这经典的人物们
讲了一个简单的故事而已

我比较喜欢这部电影的画面风格
旧的很精致 柔和而唯美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预告片就被吸引了
心想到时一定要看一下

另外 我很羡慕那个时代的学者的生活
那时 各个科学领域走的都不是很远
所以一个数学家可以同时是物理学家神学家等
而这个侦探 也可以神学化学物理学生物学
甚至音乐美术等等 全部有涉猎并达到领先的水平

而现在 这显然不行了
一个人穷其一生 也许只能走到一个学科的一个分支末梢
窥其一斑 顶多再前进一点点
什么别的学科 也很难有时间去研究了
不过这是时代的特征 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 事实无法改变

这主要是人的记忆没法先天传承 只能重新学习
古人学会必要的知识可能只需15岁
中世纪可能需要20岁
现在学完一个学科的一个分支的知识也许就已经40多岁了
然后再向前前进一点 让以后的人需要学习更久
如果不是互联网之类的东西使获取知识的速度快了很多
生活水平使人的寿命增加了一些 并且使更多人有时间从事研究
那么现在几乎已经到了科学很难前进的瓶颈了
不过按照这个趋势那一天迟早会来的
不知道到时社会会用什么新的方式来进步

扯远了 还是说爱丽丝吧
我看了电影 才发现我以前完全不知道这个故事…
童年真是匮乏啊
此前我一直以为爱丽丝和绿野仙踪是一回事…

3D技术貌似已经成熟 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但是这电影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因为开场就出来的女主mm既不漂亮也不可爱…
跟后面短暂出现的她小时候差距太大了…

最可爱的是疯帽子 比较像陈奕迅
他的那个鸭子像桌子也让我找原版英文研究了很久
两个胖娃娃不可爱 那个猫也不可爱
有人说白皇后像姚晨 我觉得更像以前的同学黄海浪

这两个电影都是8分的水准

非常完美

在电脑上看了前一段时间刚下线的非常完美

的确如某人所说是女性向的电影
看的我有些困
这次是章子怡的独角戏
从头到尾镜头都追着她
她应该也是第一次演这种喜剧
宽容些说还是不错的
她的名声一直不怎么好
不过在那些’大片’之后
去年的梅兰芳应该能挽回一些所谓的声誉吧
我倒不讨厌张艺谋 所以也没有牵连到讨厌她
我小时候挺喜欢林心如的
不过这次一开始我就没认出来那是林心如…
不知是沧海桑田 还是我太容易改变
Mtime稳定在6.4分 我觉得能再多给个半分吧